The Beatles的弔詭之處,是大家都認識他們,但大家其實都沒有在聽他們的歌,因為覺得老土。
要進入The Beatles的音樂世界,請你忘記Yesterday、Hey Jude,Let It Be這些流行到令人審美疲勞的歌。這些歌代表的,只是The Beatles巨大商業成就和主流的一面,要真正了解到他們的開創性和在音樂史上的重要地位,佬編會推薦以下三張大碟。
這三隻碟,必須順著佬編推薦的次序聽落去,才可以重新入門,了解到The Beatles當年是如何擺脫boy band的影子,攀上神檯,打開搖滾樂史的新一頁。
1. Rubber Soul (1965) (按此入Spotify聽)
The Beatles第一隻真正全權話事的大碟。在此前,他們的音樂大都與商業元素掛鉤,創作理念分散,不是與影視作品有關,就是為了出show表演,讓台下的少女們整濕地下。
Rubber Soul代表的,首先是The Beatles音樂的重心,開始從一首首至hit單曲,轉至圍繞著一張有主題的大碟開展。其次,他們開始對音樂進行實驗,使用了特別的樂器如印度的Sitar,歌詞也日見深刻。
Rubber Soul的風格偏向民謠,是入門三張碟裡口味最輕的一隻。最有名的,應該是Norweigen Wood,沒錯就是村上春樹名著《挪威的森林》書名的來源。一般來說要成張碟聽才夠og,但如果要推薦的話,不妨聽聽Michelle和In My Life,旋律優美而且歌詞很有味道。
大碟封面的圓肥字體,更開啟了一種60年代美學,到現在仍然可以看見這種美學的影響,例如是《凸務之王》系列電影,yeah baby yeah。
2. Revolver (1966) (按此入Spotify聽)
實驗性更重,口味也相對較Rubber Soul重,印度傳統音樂的影響也越來越明顯。
Revolver同時代表的,是毒品尤其LSD對The Beatles音樂風格的影響,他們的歌曲日見迷幻,更開啟了Psychedelic這個音樂genre的發展。如果想體驗的話,可以貼張郵票再聽,可以把大碟裡那些Sitar的魔性發揮得淋漓盡致。(例牌忠告:遠離毒品、免受傷害)
同樣,要聽就應該成隻碟聽,但重點推介是I'm Only Sleeping和Tomorrow Never Knows。尤其是Tomorrow Never Knows,開始接近我們現在所熟悉的rock music。
3. Sgt. Pepper's Lonely Hearts Club Band (1967) (按此入Spotify聽)
The Beatles藝術成就的高峰,也是搖滾音樂的高峰。得罪講句,可以超越這張大碟的大碟,接近不存在。
Sgt. Pepper's一般被認為是所謂概念大碟的起源,碟內的歌曲不再是獨立的個體,而是互相構成一個概念或主題,就像是文章結集和小說之間的分別。而這張大碟的概念,講的是一個Sgt. Pepper和他的樂隊的事情。這張碟的重要性,在於以後其他artists出的大碟,都會跟住The Beatles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音樂。這張大碟是現代大碟的始祖。
碟裡很多歌都很有趣,例如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,歌詞根本說的就是貼完郵票後的效果,而歌名簡稱,剛剛好是LSD。全碟壓軸的A Day In the Life結尾,有一段人類耳朵幾乎不能聽到高頻率聲音,不留意的話基本上聽不到聲音。但這一段高頻聲音原來不是給人類聽的,是給貓狗聽的,牠們的聽覺能夠pick up到這段聲音。這是John Lennon的惡作劇,用來整蠱聽眾家裏的貓狗。
講開又講,Sgt. Pepper's呢隻碟,曾旅居香港的作家余光中似乎相當喜歡,更特登寫過一篇文<當我到64歲老歌新唱憶披頭>,有興趣不妨找來讀讀。
Album art方面,也是多年來備受談論,封面上的人物從愛因斯坦、馬克思到Bob Dylan都有,被視為The Beatles將搖滾這種流行文化與high art結合的嘗試,也花費了鉅額版權費去買相用。不過最多人談的,是album art裡隱藏的訊息及陰謀論。據說在裡面可以找到Paul McCartney其實早已死亡的訊息。
總結
第一次聽完這三隻大碟的感想,是覺得很怪。這不是我們熟悉的rock,無論是pop或者主流,這三張大碟的聲音都很不一樣。初時覺得有點不習慣,但聽久了,再加上研究了歌詞和不少相關資料,才發現這就是The Beatles為什麼被譽為最偉大樂隊的原因。
因為他們就像是漆黑中的螢火蟲,鶴立雞群,所以你很難找到可以參照或者對比的音樂,這是很罕見的事。想了解「often imitated, never duplicated」這句話的意思,諸君可以聽一聽The Beatles這三隻碟。
J.